孙柏林
(中国自动化学会专家咨询委员会，北京 100000)
世界主要国家竞相将发展数字经济作为抢抓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重要抓手，纷纷制定并出台战略和规划，加快构建国家竞争新优势，抢占国际竞争制高点。日前，国务院印发《“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从顶层设计上明确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总体思路、发展目标、重点任务和重大举措，是“十四五”时期推动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行动纲领。
“发展数字经济意义重大，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的任务。数字经济的崛起与繁荣，赋予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和“新动能、新优势”，正在成为引领中国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
数字经济是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必然产物，数字经济是全球未来的发展方向。习近平同志强调：“以信息化，培育新动能，用新动能，推动新发展！而数字人则是数字经济发展的一种“新动能”。随着科技发展的一日千里，“数字人”已经变得触手可及。
“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同各产业深度融合。在此背景下，百度研究院推测，2021年，数字人、虚拟人将大批量出现，生命科学成为 AI应用新领地，各行各业加速转型。
随着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的发展和融合，数字人正在以高度拟人化进入生产、生活各个领域，将彰显数字经济发展的“新动能”，为 Z 时代新消费市场，以及产业数字化转型构筑巨大的想象空间和应用前景。
2021年，称得上的是元宇宙元年。而随着元宇宙概念的大热，也让虚拟数字人的发展获得飞跃式提升，从外观数字化逐渐深入到行为的交互化、思想的智能化。以虚拟主播、虚拟偶像、虚拟员工等为代表的数字人成功进入大众视野，并以多元的姿态在影视、游戏、传媒、文旅、教育、医疗、训练、金融等众多领域大放异彩。
许多专家认为，“未来10年，数字/虚拟人将全面进入人们的工作、家庭和生活，你会拥有数字人同事、数字人家人和数字人朋友。”，“未来在生活和工作当中，必将有大规模的数字人与人类共存。”专家认为：“虚拟数字人，是开启元宇宙的先锋，是通往元宇宙的船票。”
所谓“数字人”，是指将人体的组织形态结构、物理功能、生理功能实现数字化，相当于人体的“活地图”。所谓虚拟数字人，就是由计算机图形学、图形渲染、动作捕捉、深度学习、语音合成等计算机手段创造及使用，并具有多重人类特征(外貌特征、人类表演能力、人类交互能力等)的综合产物。实现了现实与虚拟的对比结合。
根据百度网“科普中国·科学百科”的解释，狭义的数字人，是利用信息科学对人体进行虚拟仿真，是一种信息科学与生命科学融合的产物，最终目的是建立多学科、多层次的数字模型，达到对人体从微观到宏观的精确模拟。广义的数字人，是指数字技术在人体解剖、物理、生理及智能的各个层次、各个阶段的渗透。
虚拟数字人概念最早起源于1990年的日本动漫，是通过绘画、动画、CG技术等，在虚拟或现实场景中实现非真人的形象。2018年之前，受限于技术瓶颈、内容单向输出等因素，大部分虚拟数字人并未出现特别大的破圈的状态，虚拟和真实世界的屏障一直难以逾越。近年来，伴随CG、人工智能、动态捕捉等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数字人的互动性和社交属性不断增强，虚拟和真实的边界逐渐消弭，也开始受到行业各方的关注。
“数字人”的概念在美国首次提出则是在2011年，随后开始在全球流行并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词语之一。2018年，在新华社新媒体上出现了由AI合成的虚拟主播，国家电网山东济南营业厅也出现了数字人——“国网机器人”。2019年，百度与浦发银行联手打造的国内首个虚拟数字员工“小浦”正式上岗，虚拟数字人开始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地方。
据介绍，中国在 2001 年立项“数字人”项目，中国科学院联合众多国内顶尖医学院校共同进行了技术攻关。数字人公司在 2008 年加入研发团队，承担中国“数字人”的三维重建，于 2015年开发出中国“数字人解剖系统”，打破国外“数字人”技术垄断。产品一经面世，就在全国 400多家医学院校和医师培训中心得到应用。据了解，在打破了国外垄断之后，中国“数字人解剖系统”开始走向国际市场，今年将在北美、北欧、中亚、东亚等区域实现布局。
速途元宇宙研究院发布的《2022虚拟人产业研究报告》中指出，虚拟人本质上是以数字形式存在的，具有人类的外观行为，甚至思想特征的虚拟形象。
数字人是具有人类的外观、行为甚至思想等特征，以数字形式存在的虚拟形象。数字人既包括基于某个知名人物生成的孪生型数字人，也可以是完全凭空设计的原生型数字人。总台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期间上线了原生型的手语虚拟主播，“央视频”平台在今年的两会报道中推出了基于真人评论员的孪生型数字人，抖音、腾讯、阿里等其他互联网平台也纷纷推出各自的数字人形象，虚拟数字人技术正在迎来发展热潮。
那么，数字人到底是什么，具有哪些特征，分为哪几种类型，以及都应用在什么行业呢？
在当下数字技术手段的支撑下，虚拟数字人已经可以模拟真人的会话、表情和动作，在各种不同的场景进行交互应用。数字人需要具有感知力、学习力、有温度、可进化等智能化特征。
从去年至今，大量虚拟数字人在各种场景中频繁上岗亮相，替代了一部分真人的简单重复的工作……
数字人具有哪些特征？其市场价值、产业生态和发展趋势如何？诸多业内人士力图从，认知、生态、能力、实践和展望等维度展现数字人发展的未来图景。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发展，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向经济社会各领域广泛渗透，引发生产生活方式和产业生态的革命性变革。数字经济带来了新的就业形态、新的创业形态和新的经济生态，为老百姓获取收入提供了新方式、新途径。而数字人则赋于数字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值得人们关注。
了解了什么是数字人，接下来就要搞清楚数字人的原理，它到底是怎么说话、互动的，是背后有真人在操控，还是完全通过技术生成？显而易见，数字人能否走远，核心在技术。数字人的诞生发展和AI人工智能密不可分，想了解数字人的运作原理，首先要知道数字人的通用系统框架。数字人系统一般情况下由人物形象、语音生成、动画生成、音视频合成显示、交互等5个模块构成，其中交互模块为扩展项，根据其有无，可将数字人分为交互型数字人和非交互型数字人。
“数字人的拟人化以及生产制作的自动化程度，反映数字人系统整体进化和发展水平，代表着数字技术综合运用能力和成熟度体现。”商汤科技数字空间事业群数字文娱事业部总经理栾青认为，根据“拟人化”和“自动化”两个维度，可以将数字人分成 L1-L5五个等级。
“其中，人们将L4和L5 等级的数字人统称为AI数字人。”专家说，“只有达到L4级别及以上的数字人，才能真正地走入千行百业，在消费和产业领域大放异彩。”
从产品技术趋势看，未来数字人都将是由AI驱动内容生成，多模态AI技术是核心；
交互会越来越智能；
形象越来越逼真，由拟人到类人到同人。从行业应用趋势看，未来几年将是人类员工与数字人并存的方式，AI辅助/支持人类进行工作。从产业落地趋势看，AI数字人将以平台工具的形式输出，赋能各行各业；
在数字人平台型公司以外，数字人运营赛道也有可能产出独角兽。从整体发展趋势看，未来另一高潜力赛道将是演艺型数字人。
“数字人的下一步，将逐步聚焦到‘数字人的大脑’的升级，大脑的智能性提升，能够帮助虚拟人拓展到更多开放领域，为社会带来更多价值。”专家说，当前数字人的发展面表现为多种类型百花齐放，各个赛道在技术上快速迭代升级，但数字人的“大脑”仍存在很大升级空间，如情绪理解、智能问答、自然交互等。
从最小的范畴说起，虚拟数字人具备三方面的特征：
一是拥有类人的外观，具有特定的相貌、性别和性格；
二是拥有类人的行为，能够用语言、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进行“自我”表达；
三是拥有类人的思考方式，能够识别外部环境，并与人交流互动。
综合来看，就是具备四方面的能力，即形象能力、感知能力、表达能力和娱乐互动能力。如果我们下次再看到有新的虚拟数字人，就可以结合这些特征和能力来判断这个虚拟数字人的可信度。
专家指出：目前，我国数字人技术全面落地应用还面临很多挑战，要想数字人被安全、稳定地生产并给社会带来商业价值，以下几方面亟待突破：
一是由于目前 AI 技术还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数字人虽然外表像人，但是数字人在自己的表情管理、感知互动等方面缺乏亲和力，其内核跟真人相距甚远。
二是数字人制作成本高昂，制作周期也比较长，并且效果无法保证。如何实现虚拟数字人的快速生成、低成本大量复制、高频次内容产出是其规模化应用的关键。
三是数字人研发人才短缺，导致市面上难以出现相对较好的产品。
四是数字人形象 IP、故事 IP、品牌 IP的权利归属尚存法律空白，也存在着内容违规、版权纠纷、肖像侵权、隐私泄露、网络成瘾、数据安全等风险。
五是随着人工智能等相关技术的不断精进及其在数字人形象生成、动作驱动、语言交互等环节应用的不断深入，数字人将更智能化和平民化。
2021年以来，虚拟“数字人”市场快速升温，多家科技企业发布了“数字人”相关产品。近日，百度发布国内首个可在APP内互动的超写实“数字人”。此前，阿里巴巴开发的超写实“数字人”AYAYI正式“入职”阿里，成为天猫超级品牌日的数字主理人；
OPPO发布的基于虚拟人多模态交互的手机智能助手，可实现与用户在多个场景生态下实时交互；
B站专门为虚拟主播开设分区。不知不觉，虚拟“数字人”已经开始走进我们的生活。
“数字人应用目前可大致分为3种类型：真人分身、模拟员工和虚拟偶像。
从去年至今，大量虚拟数字人在各种场景中频繁上岗亮相，替代了一部分真人简单重复的工作。数字/虚拟人是多维度人工智能的组合技术，也是数字经济发展下各场景效率提升、体验提升的重要支撑能力，应用场景将越来越普遍。
数字人的应用场景众多！下面举例说明之。
1)拟人化的应用
近日，“数字梅兰芳”大师复现项目启动仪式在北京梅兰芳大剧院举行。由北京理工大学参与研制的全国首个高精度京剧数字人“梅兰芳孪生数字人”在仪式现场亮相。
该项目以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26岁时的模样为原型，对其进行复现。项目由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理工大学共同发起，腾讯公司提供技术支持，受到“北京高校卓越青年科学家”计划资助，并得到了多家单位和梅兰芳先生家人及弟子的大力支持。
江苏卫视2022跨年演唱会的虚拟人“邓丽君”；
2021年万科总部最佳新人奖的数字人员工“崔筱盼”；
冬奥会期间，央视主播王冰冰的虚拟形象在《冰冰带你说冬奥》专属H5中亮相；
北京冬奥会中，具“AI虚拟与教练系统”双重身份的“观君”，辅助运动员徐梦桃、齐广璞双双摘得金牌，成为超级自然虚拟人对运动员辅助训练的成功案例。在这届冬奥会期间，多款虚拟数字人亮相，包括由百度智能云提供支持的央视新闻AI手语虚拟主播，腾旭3D手语数智人“聆语”，以及AI虚拟气象主播“冯小殊”等，虚拟数字人也因此更多的被大众知道。
2022年“两会”期间，央视“冠察两会”栏目中，超仿真主持人王冠就是真实主持人王冠的数字人“分身”。
比如，虚拟VUP洛天依，她是国内最早的虚拟歌手，连续几年登上央视；
虚拟KOL翎Ling，中央电视台推出的台网互动少年团选秀节目《上线吧！华彩少年》中的虚拟学员；
明星虚拟形象干喵，天猫首位品牌代言人易烊千玺的虚拟人物。
2)企业上的应用
“过往行业普遍认为，AI being的应用场景很窄，基本就是娱乐、偶像、代言人等领域。其实并非如此。包括企业数字化转型、体育、金融等各类垂直领域的应用场景，AI being同样可以实现落地。”有专家强调，小冰在诞生之初，就更关注人工智能在拟合人类情商维度的发展，强调人工智能情商而非任务完成在人机交互中的基础价值。
小冰进入金融、汽车、内容生产、体育等垂直领域，聚焦于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协同，并非硬性地替代人类，而是将AI交互体验渗透到行业关键应用场景中，满足行业对AI应用和数字化转型的各种业务创新需求，推动‘有温度的’产业化升级。”
“商汤 AI 数字人面向全行业提供企业级解决方案，目前已落地金融网点、手机银行、购物中心、党建展厅、政务前台、品牌营销、智慧车舱等多个场景。”栾青举例，广州新塘的永旺梦乐城与商汤联合打造了超写实型 AI 数字人“小糖”，其在客服咨询、导航导购等方面，回答准确率超过 90%。初步估计，在客服环节至少能够帮助商场节约 50% 以上的人力成本。
“6月中旬，作为人机交互底座的科大讯飞AI虚拟人交互平台1.0，通过中国信通院首批数字人系统基础能力评测，获得数字人领域的权威标准认证。”科大讯飞虚拟人平台业务线总经理郜静文介绍，目前，科大讯飞AI虚拟人已经在媒体、金融、医疗、教育、文旅、文娱、企业、政务等多场景应用，虚拟人使用企业和开发者超过上千家。基于讯飞开放平台生态，未来该交互平台将发挥更大的数字经济价值。
事实上，AI虚拟数字人此前就已经在各个领域被应用，包括虚拟KOL、虚拟偶像、明星虚拟形象、虚拟模特、虚拟主播。数字人更重要的是重塑商业模式，元宇宙赋予了虚拟数字人新的活力，数字人连同数字藏品一起，背后是元宇宙统领下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脉搏，带来新一轮的IP孵化与商业化，数字人及其人机交互有望得到变革与重塑。
企业机构数字人
企业机构：企业展厅、运营商营业厅、银行网点、线下零售店
①智能迎宾，通过AI虚拟客服，实现“面对面”的问题咨询，覆盖天气、交通等技能，也可支持客户自定义业务问题，如楼盘信息等；
②企业宣传，一体机具备广告机功能，在展厅支持多个企业和产品视频广告片的循环播放，展示企业和品牌形象；
③信息发布，通过后台系统针对多台机器进行信息通知发布，触达各级网点。
3)公共场所数字人
公共场所：车站、机场、地铁站、旅游景点、电教馆、博物馆
①咨询导引，为客户面对面提供业务咨询办理服务，如附近交通、火车、航班查询、地铁车次查询、景点介绍、实时天气情况、博物馆展品介绍等。
②广告宣传，通过视频、文字等形式，展示车站、旅游景点等信息，传播公共服务理念和人文精神。
4)政府机构数字人
政府机构：办事窗口、政务大厅、宣传部门
①智能客服，一体机通过AI智能客服“面对面”进行业务咨询，提供业务办理流程、办理材料、办理问题的回答，显著降低办事人员的接待量，提高服务效率、提升整体的服务接待体验；
②党政宣传，通过在办事大厅、政务大厅放置一体机，进行党政建设信息宣传、最新政务动态、党政宣传片的视频宣传。
5)教育界的数字人
通过对与数字人相关的国内外文献及案例的梳理与分析，发现数字人的发展给教育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数字人的发展给教育带来了机会，如虚拟教师构建个性化学习环境、虚拟学生实现像人一样学习和思考、虚拟学伴陪伴并指导用户学习、虚拟教育主播可以面向社会群体传播知识、虚拟导游可以提高社会教育的趣味性和灵活性，激活了教育元宇宙的生态。国内学者对教育数字人的研究尚少，在知网上以“教育数字人”为关键词检索出的相关文献为0篇，以“教育数字人”为主题检索出的相关文献仅18篇，且缺乏对其应用的分析与总结。基于此，笔者在对教育数字人的概念、特征与技术分析的基础上，从学校教育型数字人和社会教育型数字人两方面剖析其应用及国内外相关案例，对教育数字人所面临的挑战及实施建议进行了分析总结，以期为数字人促进教育发展提供思路，推动数字人与教育的初步融合发展迈向创新发展阶段。
教育数字人是教育元宇宙的敲门砖，其教育性、交互性、虚拟性和拟人性对增强教育元宇宙的真实感、互动感和沉浸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教育数字人的概念]
教育元宇宙为教育相关主体创建数字身份，实现真实人和数字人的教育交互。文献[8]从狭义上讲，教育元宇宙是基于VR等智能技术实现让人沉浸式教与学的虚拟世界；
从广义上讲，教育元宇宙涵盖了数字教育世界的所有概念，包括当前的互联网+教育和未来虚实融合的数字化教育世界，而在这个教育世界中最重要的主体是真实人和数字人。教育数字人是计算机通过复制或模拟真实世界中教育主体的体格而生成的实体，可以摆脱与人类身体互动相关的物理、空间和时间限制，与其他真实或虚拟对象、人或系统进行交互。简言之，教育数字人意指具有数字化外形的与教育息息相关的虚拟人物，不仅拥有人的外观、行为和思想，还具有识别外界环境、与人交流互动的能力。教育数字人有两种主要类型——教育数字人化身(由人控制)和教育虚拟代理(由计算机控制)。教育数字人化身是由实时用户控制的教育数字人，集成了人体生理、心理、生物力学等特征，能够将真实教育世界的动作、意图和想法迁移到虚拟世界中。教育虚拟代理是由计算机程序创建并控制的教育数字人，用于支持真实教育主体与虚拟环境的交互[9]。
[教育数字人的特征]
第一，教育数字人具有教育性[12]。在高度仿真的虚拟教学场景中，师生能打破时空限制，通过控制虚拟化身以具身认知体验和沉浸式体验的方式进行情境性、探究性的学习活动和交互，形成虚拟人、教师和学生数字孪生体三位一体的局面，相比传统教学方式效率更高、互动性更强，空间成本、时间成本被颠覆性降低，教育效率被颠覆性提升。如虚拟教师除了可以模拟真人教师的姿态、形象、行为和表情之外，还可以完成既定的教学任务，展现高度拟人化的虚拟教师形象。虚拟学生也可以理解人的想法，实现像人一样学习和思考，主动生成符合用户需求的互动，直观、全面地捕捉人的需求。第二，教育数字人具有交互性。教育数字人可以在教育元宇宙中和真实人类传递信息。根据信息传输的方向，教育数字人与人类的交互可以分为三类：①信息可以从人传递到教育数字人来指导真实的人在虚拟教育环境中的动作(人→教育数字人)，如清华大学虚拟学生华智冰唱歌；
②信息的传递可以从人到教育数字人再到人(人→教育数字人→人)，如虚拟教育主播播报新冠疫情防控通知等。第三，信息可以通过教育数字人从一个人传递给另外一个人(人A→教育数字人A→教育数字人B→人B)，如A同学和B同学使用ASOUL平台通过数字人进行学术交流和互动。教育数字人的交互性极大地促进了教育的情感感知与强交互，替代真实的教育相关者完成许多真人完成不了的教育任务[7]。③教育数字人具有虚拟性。教育数字人打破了物理空间和虚拟空间的界限，教育主体通过虚拟化身，在教育元宇宙中获得全息化临场感，如瞬间传送或物体重力下落等。教育数字人的沉浸性有三种方式，分别是空间、时间和情感沉浸。首先，教育数字人的生成伴随着对用户的感知系统的数字化复刻，这意味着真实的人通过教育数字人可以在虚拟空间中获得身临其境的体验；
其次，教育数字人不会衰老，摆脱了时间的限制，这种自主性极大提高了对教育用户的吸引力；
再次，用户通过教育数字人进行交互，产生情感共鸣，进而收获情感沉浸[10]。第四，教育数字人具有高度拟人化的特点，拥有人的外观及性格特征。教育数字人无论是微表情、发质，还是肤质，做到对真实人的还原，且教育数字人可以根据不同的光影条件做出对应的渲染和模拟，拥有贴近真正的教育相关者的虚拟形象。教育数字人被赋予了独特的人物个性和饱满的情感，在形象、言谈举止等方面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教育相关者。
“数字人作为数字世界的基本组成之一，同样面临数据安全和网络安全等治理挑战。”专家指出，尤其当数字人在生产生活中的渗透性愈来愈高强、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时，其系统安全性将变得极为重要。此外，数字人作为人机交互媒介，同样也会在日常应用中涉及用户隐私和伦理问题。这些都需要通过建立一系列监管和保障机制，并辅助技术手段予以解决。
数字浪潮下，各种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
因数字而变，因数字而兴。展望未来，一系列新的数字应用加速走来，数字中国迎来更广阔的发展前景。虚拟数字人最终将走向人性化。数字引领新格局，一起向未来！
市场研究机构量子位智库发布的《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预计，到2030年，我国虚拟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当前虚拟人产业处于前期培育阶段。受访专家提示，要警惕虚拟人在学习过程中将偏见与恶意“反哺”给人类。此外，人类可能会到达一个临界点，即跟虚拟人互动的时间达到甚至超过跟真人互动的时间，有些人可能会沉浸于虚拟世界，或者从虚拟人身上寻找主要的情感依托，也可能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
在不远的未来，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影视、游戏作品中，AI数字人、AI智能体都将无处不在，为我们增添娱乐体验、带来便捷服务、实现效率提升，深刻改变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白皮书指出，随着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相关技术的逐步成熟，通过深度学习和认知泛化，AI数字人将会全面突破应用边界，升级成为数字世界的“超级助手”。
相关数据显示，预计2030年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将到达2700亿元。其中，身份型虚拟人将在未来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达到约1750亿元，服务型虚拟数字人则相对稳定发展，总规模也将超过950亿元。
作为元宇宙世界里的重要角色，虚拟数字人成为了2022年的最大风口。元宇宙为未来世界带来无限可能性，虚拟数字人则被视为未来人们进入元宇宙的入口。虚拟偶像、虚拟主播、虚拟员工不断涌现在人们视野中，虚拟数字人开始布局各种可能性赛道，越来越多的行业正在打造自己的虚拟数字人形象。
2022年6月28日，市场调研机构 IDC发布的《中国AI数字人市场现状与机会分析，2022》报告显示，中国AI数字人市场规模呈现高速增长趋势，预计到2026年将达102.4亿元。报告指出，政策、应用价值、市场需求、资本支出、技术成熟正合力推动AI数字人市场崛起。
2030年我国虚拟人市场将达到2700亿元，目前仍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我国数字人起步虽晚，但发展迅速，正在全球范围带头落实数字人运营管理规范、建立虚拟数字人评估体系、打造科学权威评测方法并积极探索商业模式并推动数字人在各行业中应用。但仍不能忽视的是，目前在数字人的制作、培育以及应用方面，技术和数字人伦理的探讨力度及其成果，相比国外产业组织仍有待提高。
目前，数字人的制作方式自动化程度还很低，生产门槛又很高，关键技术还不完全成熟。下一步，相关厂商和行业会继续加大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降低数字人的生产制作成本，提高对数字人面部和声音的还原度，推进数字人开放平台建设，增强技术可及性，最终实现更加自然、逼真的互动体验。
随着技术的进一步成熟以及元宇宙等新兴概念的落地，数字人应用有望越来越丰富，未来发展前景广阔。在数字化发展浪潮中把握新机遇、应对新挑战、塑造新优势。当然，我们也不应当忘记虚拟数字人的种种风险。
“当前世界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交织叠加，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推进，推动数字化转型日益成为顺应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发展之变的重要任务。”
希望人们在发展中把准方向，在变革中抢抓先机，不断提高数字技术技能和数字经济思维，争做数字经济的创新者、数字经济的先行者，在追潮弄潮中实现人生价值。
最后，我想到牛顿说过：把简单的事情考虑得很复杂，可以发现新领域；
把复杂的事情看得很简单，可以发现新定律。在数字人领域同样如此！
随着技术进步，虚拟人潮流将如何演变，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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